一顿晚餐,两样心思。穆冬城吃得有点痛苦,椅子上放了个软垫还是坐立不安;闻熙却异常满足,哪怕热过的菜也全部扫光。
把桌上的菜差不多吃完,闻熙摸著肚子享受地坐了一会儿,看穆冬城扶桌慢慢站起来,赶紧阻止对方表现体贴,“你去休息,我来收!”
还真像犯了错误就力图表现的丈夫……穆冬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点点头,“好,那我去洗澡了,不光是收碗,还要洗碗哟?”
“没问题……你也可以先躺一下,我把碗洗了再来帮你洗澡?”
穆冬城被他囧到,自己又不是新婚初夜后的小妻子,想到这点无端地红了脸,“好了!我又不是三岁小孩,要你帮著洗什么澡。”
闻熙看到对方羞涩的表情就很愉悦,压低声音继续逗道:“我们可以玩帮宝宝洗澡的游戏,那个很好玩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
穆冬城脑子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,简直不想再看眼前这个精虫上脑的混帐,偏过头怒斥,“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!”
“哈哈,想你啊。”
闻熙乐得伸长手臂捞住正要站起来的穆冬城,在对方不太认真的抵抗中狠狠吻上。
被亲到缺氧才甩开那个随时都能狼化的家夥,穆冬城捂著嘴、扶著腰往浴室里跑。闻熙留在餐桌前笑了半天,才动作快捷收拾碗筷。
等穆冬城仔细小心的洗完澡,确定身体没什么大碍,才从浴室里穿好睡衣慢慢蹭出浴室,心里已经在想著一百零一个理由,去拒绝闻熙接下来的求欢。
毕竟还是有点伤到了,再来一次肯定吃不消,闹到半夜去看肛肠科急诊可不是好玩的,里里外外、上上下下的颜面都得丢尽。
进了卧室,闻熙不在里面,再一看厨房也不在……穆冬城愣了愣,难道对方知难而退换地方睡觉去了?
也懒得多想,穆冬城趴在床上玩起手机,顺便给江品培打了个电话,报备今晚在朋友家留宿的事情。果然又是一阵冷嘲热讽加严厉警告,嘴算够毒的,却让人反感不起来。所谓爱之深责之切,穆冬城知道那个脾气很烂的老大叔其实真的是位好人。
在遇到过的这么多人里,唯有对方在自己最难的时候予以保护和援手,而且多年以来始终如一,还让自己有个正当职业每月挣钱还债,连那点自尊都被照顾到。多年施恩而不居功,实在大善。
好言好语地解释了一通,电话那端总算不再只有责备,变成交代他注意安全,不要轻易跟人交心,明晚要按时回家睡觉balabala……穆冬城微笑著一一应下,耐心地等对方先挂断了电话。
打完这个电话不一会,门口有了响动,闻熙提著个小袋子匆匆进来,额前还渗著一丝汗迹,“等久了吧?快把裤子脱了!”
穆冬城吓了一跳,身体向后猛缩,“还来?我、我先欠一次好了!”
“……”
闻熙怔了怔,忍著笑转身打开大灯,把袋子提过来一秀,“看清楚,药店里买的,快把裤子脱了,我给你上点药!”
“哦……”
穆冬城又红了脸,心里的为难全都变成暖意,“嗯!”
闻熙一边眼都不眨地注视对方逐渐光裸的身体,一边义正言辞为自己辩白,“你真以为我是禽兽吗?就算禽兽,也要体谅另一半的不方便!今天晚上我不会再动你,放心啦,乖!”
说是这么说,随后上药的过程却让穆冬城跟被点了火一样,闻熙忍住自己的欲望,转而使尽本事只用手和嘴玩弄对方,搞得穆冬城浑身瘫软,没射之前就无精高潮了,时间有十几分锺那么长,整个人都被弄到虚脱,甚至短暂地昏迷过去几秒锺。
虽然转瞬就醒了过来,但穆冬城还是觉得可怕,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身体,就像变成他人手里的玩具。无论那些疯狂涌出的眼泪,还是一阵阵痉挛中迷失的意识,都在极端快乐的感觉中伴随极端的恐惧。
闻熙也发现穆冬城的眼神不对,高潮的茫然中透出一丝惊恐,赶紧抱住对方发抖的身体,“冬城!你怎么了?是我!你看著我!”
穆冬城看了他好久,才把头轻轻埋进他怀里,感觉到他体温的同时,身体逐渐松懈下来,用鼻音含混不清地回答,“嗯……你……”
“你在说什么?”
闻熙听不清,穆冬城也不继续说了,只主动伸出手臂抱紧他的腰。
两个人如此紧紧相贴,心跳相闻,呼吸都渐渐平稳悠长,闻熙也就不再追问对方到底说了什么,只要这样相互热暖的拥抱在一起就好。
过了好一会儿,穆冬城在闻熙节奏性轻抚背部的动作中闭眼睡著,闻熙等对方睡得熟了,才腾出一只手从床前的盒子里拉出纸巾,把两人身上粘腻的痕迹小心擦拭干净。
直到第二天早上,两个人还紧紧地抱在一起,只不过不是面对面了,而是闻熙从背后抱著穆冬城的腰。
穆冬城是被热醒的,被抱了一晚上,身上睡得全是汗,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才早晨六点。
浑身都酸胀发痛又黏糊糊的,也再睡不著了,他索性慢慢拨开闻熙的手臂,轻手轻脚起床淋浴。
把自己整得干净舒爽之后回到卧室换衣服,他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,但还是惊醒了身后床上的闻熙。
其实闻熙也并不是被他吵醒的,而是因为怀里空了,就闭著眼伸手往旁边一摸,没摸到人才从梦里惊醒过来。
醒来的闻熙不再记得做了什么恶梦,再睁开眼看到面前养眼的一幕,注意力就完全转移,根本不想费心回想那个不怎么美妙的梦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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